她是字节最神秘的高管，让张一鸣放心交付中国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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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字节跳动八周年之际，创始人张一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张一鸣决定退身中国，将自己定位为字节跳动全球CEO。

与此同时，张楠成为字节跳动中国CEO，全面协调公司中国业务的产品、运营、市场和内容合作，包括今日头条、抖音、西瓜视频、搜索等业务和产品。

外界都很好奇：张楠是谁，能让张一鸣放心地将中国大本营交给她？

小编|南墨

隶属|我爱学习俱乐部编辑部

字节跳动有“三张”。张一鸣、张利东和张楠。

在一众互联网高管中，张楠算是个另类。互联网上找不到她的毕业院校，职业履历也不甚清晰。

同时，她又是字节跳动如今唯一一位直接向CEO梁汝波汇报的女性高管。

女性在职场面临的透明天花板依然存在，即使是在互联网这样的朝阳行业，女性高管的数量相比男性依然明显处于劣势。张楠成为如今字节的二号位，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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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而后动

字节跳动的第一个大火的产品是内涵段子，2012年3月上线。5个月后，张一鸣推出了一个真正帮助字节在互联网行业站稳脚跟的产品——今日头条。

时至今日，人们还是愿意用“头条系”这个称呼，概括字节跳动旗下的各类产品。

头条方兴未艾的时候，张楠还没有加入张一鸣的团队。

她在“糗事百科”任职。这是一个汇集了搞笑段子的内容社区，和内涵段子互为竞品。

2013年，在移动互联网行业工作了10年的张楠，觉得自己积蓄了足够的经验，出走创业。

这10年里，她尝试过手机游戏公司，也在猫扑待过，履历表上包括激动影业、千尺无限、糗事百科等公司。张楠一步步从美术专业对口的设计工作，转型到了媒介、市场方向，并最终在互联网找到归宿。

她的创业项目叫做“图吧”，这个项目没有远离她此前的工作经历，是一个图片社区APP。

“图吧”这个直白的名字，很清晰地展露出创始人的野心方向：她想做一个以看图为主的产品。

这样的产品在当时的手机端还没有出现。她的前东家糗事百科在图片内容上探索很多，但图片只是搞笑内容的载体之一，文字依然占据了内容表达的很大比重。

张楠则期待自己能在纯粹图片内容分享领域，创造一些新的可能。

毕竟整个互联网的大环境已经开始悄悄发生改变。曾经受限于带宽和流量资费，原来的新闻浏览模式都是文字为主。当时图片和视频开始逐渐成为主流。

这时候如果能布局图片领域，前景蔚为可观。

与此同时，有一批更激进的创业者也发觉了网络服务商的技术迭代会影响互联网内容载体的更新。于是他们开始聚焦GIF图，他们的产品当时叫做快手GIF。

张楠的眼光很精准。半年时间，图吧累积了超过50万用户，平均在线时长超过1小时，人均读图量高达150张。

这个数据甚至远超张楠的预期，也证明了图片内容领域的潜力。

然后张一鸣来了。

创业时间还不到一年的图吧，被挥舞着支票的字节跳动收入囊中。张一鸣看重的不只是图吧这个产品。处在高速发展期的字节跳动需要的还有人才。

张一鸣把张楠派去负责内涵段子。这是张楠非常熟悉的领域，有了字节跳动的资源支持，提前实现了财富自由的张楠可以无所顾忌地大展身手。

段子手是当时互联网的弄潮儿。一种众微博大V深耕段子领域，内涵段子也踩中了这一风口。

比起微博，张楠主导下的内涵段子的路线更加下沉，这是她创办图吧时的预期，“瞄准屌丝用户”、“利用用户的碎片化时间，让他们不断上来看图”。

更重要的是，内涵段子的用户开始初步形成了社区。“段友”成为了一种身份认同，有人在车尾贴上白色的“内涵段子TV”车贴。

段友们在红绿灯前遇上，会鸣笛打信号，“滴~滴滴”，一长两短，对上了暗号就是自己人。

社交领域，是互联网用户的中心，连接到商业化的种种可能。能成功打入这个领域，对当时每个互联网产品而言，都是很了不起的成功。这也证实了张楠在UGC社区产品方面的深刻理解。

带着这样的战绩，张楠在2016年接手了抖音。

张一鸣不喜欢造神。于是字节跳动上下普遍认为，抖音是整个公司的胜利，功劳不能归给特定的某个人。这也让字节系许多高管共同分享这“抖音创始人”的头衔。

但从许多细微的消息中可以看出，在抖音启动初期，张楠的功劳非常之大。

但还无人知道短视频的可能性在哪里，包括张一鸣，也包括张楠。

彼时短视频赛道上快手珠玉在前，先发优势远胜后来者。而秒拍、美拍也各自闯出了一片天。竞争很快会升级得无比激烈。

张楠接下来这个任务。她在2016年主导推出了火山小视频。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火山小视频迅速在东北华北站稳脚跟，日活突破千万。

然后就有了抖音。不同于后来轰轰烈烈的打法，创立最初的抖音处于一个冷启动状态。

火山在前，张楠意识到与快手直接硬碰硬不是明智的选择。她决定在内容上走差异化路线，拉拢城市年轻人，与快手的“土味”标签抗衡。

如何激发年轻人的兴趣？如何让这种兴趣转化成用户自发的内容产出？张楠的美术专业背景给了她至关重要的提示。

她把目光投向了大学生，把抖音最初的目标用户设置为潮流时尚的年轻群体，定下了“让崇拜从这里开始”的口号。

为了保持运营能够跟上内容的节奏，她在团队中引入了许多艺术院校的新人，布局时尚、酷炫的内容方向。

2018年春节，日活跃用户不足3000万的抖音，借势对早已日活过亿的快手完成了一次反超。

字节跳动不惜砸下数十亿重金在京九铁路沿线、成都等地大量投放抖音广告。

此外，字节跳动还增加各大移动互联网渠道的投放预算，甚至连移动端电影票选座信息也被当做广告位。

据QuestMobile统计，在2018年春节期间抖音的日活增长了3000多万。

如今，抖音日活用户超过6亿，成为字节跳动巨大的流量池，并在此基础上衍生出团购、社交、视频搜索等各种新的业务。

完成对快手反超之后，张楠还不忘在舆论场展现自己的高情商，称她“没有快手，抖音的DAU增长也不会如此飞速，在短视频赛道上，跟快手之间的竞争是紧张的、愉快的，因为我们是用产品在比拼，在产品上突破创新，在用户体验方面追求极致，让我和团队一直都保持着紧迫感，保持良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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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熏陶的产品观

张楠自述很小的时候就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从小学习绘画，甚至高考还是个艺术特长生。在产品经理的世界里，这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

艺术的训练和熏陶，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张楠的生活。虽然毕业后已经很少再认真画画了，但张楠对美和美好事物的追求，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2016年抖音刚启动时，张楠在品牌定位、ICON、界面交互的设计上，都提出了很高的审美要求。

例如抖音的logo，创意灵感其实来自电波干扰后的视觉效果，像是一种“故障艺术”，有种视觉的眩晕感，令人印象深刻。

此外，抖音在业内最早采用全屏、高清的产品交互设计，用户只需要上下滑就能获得无尽的内容，这给初次接触抖音的用户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张楠坚持认为，“好的产品功能设计，不需要用户引导”。

张楠强调：“不要迷信成功人士的那些方法论，大多数是事后总结，跟这些所谓的方法论相比，我更相信世间万物或者事情最本质的意义和价值，然后条条大路通罗马，做正确的事，一切会自然发生。”

在张楠看来，每个人都有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有人喜欢旅行，通过“出去看看”来感受这个世界；

有人喜欢看书，通过“阅读”来领悟这个世界；而对于她，了解世界的方式就是“做产品”，透过产品这个介质，对世界有更丰富的体验和观察。

“如果这款产品还非常幸运地被很多人使用并且喜爱，那就太棒了，你可以透过它感受到更广阔的世界，以及世界上千姿百态的人和生活。

而最宝贵的，这些丰富的体验，会让你对这个世界更怀有希望，更积极地看待周围的人和事。”张楠在微头条写道。

2018 年初，字节跳动与快手曾同时盯上了流媒体音乐播放器生意。彼时两家公司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国内播放器市场竞争激烈；相当一部分核心版权掌握在腾讯音乐与网易云音乐手中，而字节与快手只能买到供短视频使用的音乐片段版权。

快手内部曾推出铃声软件 “66 铃声”，为用户提供电话、闹钟和各种提示音铃声，市场反映不佳后不再投入。

字节则将目光转向海外，从互联网总人口大于 5000 万，但整体市场成熟度较低的国家开始试水。

Resso 是字节跳动的第一款海外音乐产品，其最初代号为 “M” ，于 2018 年 3 月启动， 2020 年 3 月正式上线。

该产品由海外音乐负责人曹帧带队，他曾有过游戏、社交、音乐等领域的创业和工作经验。

这款产品最大的卖点在于只有单曲推荐。这一模式由一位产品经理提出，他认为当下的流媒体播放器过于臃肿、歌单模式过于单一，很难做到贴合用户需求的准确推荐。

在定位上，Resso 主打 Z 世代（ 95 - 09 年出生）人群。产品参考了国内音乐社区的样式，并强调和的 TikTok 联动，这与 Apple Music 、Spotify 、Youtube Music 等单一播放器平台形成差异。

图：字节跳动在海外上线的音乐播放器 Resso 主界面

据了解，目前 Resso 已经进入印度、印尼、巴西等国。截止至 2021 年 5 月，Resso 日活跃用户达 1000 万。

从 0 开始做一款播放器并不容易。Resso 最初计划用半年到一年时间上线，但难度超出预期，最终耗时两年。一位相关人士透露，最大的问题卡在了版权采购与曲库建设上。

传统唱片公司沟通难度大、要求多；同时，与短视频版权所需的只是音乐片段不同，播放器想要达到最好的使用效果，曲库需要对每一首歌的基础元数据（分类标签、歌词、艺人、音频指纹等模块）有准确的识别能力。

Resso 上线一年后，内部总结了三点经验：产品侧内容颗粒度越小，推荐效果发挥空间越大；要重视关键元数据的准确性；

对行业要有敬畏之心，关键资源一定要提前准备充分，为最差的情况做好准备。

虽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成本，但 Resso 在字节内部被认为是一个成功的项目。相关人士称，“难度不亚于做一个抖音或者 TikTok ，磨出了真刀真枪的经验，未来会少走很多弯路。”

目前，字节正是将从做 Resso 时获得的种种经验反哺在了国内音乐播放器的开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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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亚马逊的差距

尽管过去字节跳动最擅长的ToB技术技能是推荐引擎，也让字节跳动具备最像谷歌的业务形态。

但与亚马逊的成长范式还是有所不同。同样是将企业内部的工具和应用对外开放商业化，同样是尝试将IT从企业的成本中心向利润中心转型。

比如，在IaaS层面，当企业的业务体量很小时是感受不到不同IaaS的差异，也就是说买谁的都一样，但到一定体量时，企业应用与硬件的结合优化趋势下，这层差异可能就比较明显了。

比如如何适应如今以视频流为载体，机器学习算法为计算模式的云资源的弹性调用？

而在商业层面，又是否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小客户比较关心价格，互联网客户希望高性价比，而政企类客户对安全合规的要求往往高于价格因素的考虑。

那么，如何利用积累的行业know-how，触动到这些潜在客户，是下一个阶段市场竞争的焦点。

回到上文，火山引擎从成立之初到现在，也开始着力进化出两层能力：第一层，直接面向客户提供推荐算法、A/B测试等应用层工具级能力；

第二层，进一步扩展云生态（以及广大合作伙伴）的能力，在音视频、数据中台、容器等PaaS层面持续夯实基础。

字节跳动提及A/B测试产品的故事并不是因为这个市场有多大，而是在于A/B测试曾为抖音这样一个爆品早期发展带来了非常大的帮助。

提及云原生技术也不是单纯因为需求存在，而是在于抖音通过云原生技术架构的改造，切实抗住了春晚12亿红包雨的资源压力……

所以，并不是说互联网公司一开始就具备非常强的服务B 端的能力。正如杨震原所说，“这个行业速度不会那么快。我们也会三十年、五十年坚持去做这件事情。”

既知行且难，仍下定决心，才显得这件事情的意义非凡。

图片来自网络 所有权归原作者（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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